“也不能怪李管事,当日朝暮姐姐被这般冤枉,好生生的一条命说没了就没了。”
“如今真相大白,李管事这气发不到别处去,自然只能往我们头上几个使。”
这话说完,便又有人压低了嗓音说了一句:“哎,你们说,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里头那位这才不肯吃咱们取来的东西?”
……
外头的话,仍旧不轻不重得响着。
而坐在里头的林雅,脸埋得很低,身子若说坐倒不如说是蜷缩在椅子上,往日清丽娇俏的姑娘如今却瘦了一大圈。就如外头那些人所说的,她的确不敢吃东西,她怕中毒,怕吃了之后也会没命。
只有等冬盏吃完后,她才会摸着边吃上些。
就连夜里,她也睡不安稳。
她时常会做梦,梦里有林儒,他站在她的面前,失望得看着她,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也有母亲,她容色苍白得躺在床上,凄厉得质问她为什么要揭发她?问她为什么要因为荣华富贵而抛弃她?甚至还有那个与她没有缘分的弟弟,血肉模糊得连个形都没有,却趴在她的床前,哭哭啼啼得问她为什么不救他。
她就这样整日恍恍惚惚得,吃不好睡不好,一直紧绷着那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