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的话,以免他提起她和陆戟那些过往旧事。
陆啸哪里会不懂苏梨的意思,千言万语堵在喉咙,最终只化作一声叹息:“我知道,他不容易……”
顾漓之死压在他心上,将他所有的柔情尽数埋葬,他负了苏梨的意,此生也终是有所亏欠,世间难有两全法,他自是不易。
苏梨不知道该如何宽慰陆啸,只能低声道:“兄长还有阿湛。”
幸好,顾漓还给他留了一个陆湛,让他不至于对人世绝望。
陆啸的眼眶红了,又说了一会儿话才走出房间,绕过转角,看见陆戟笔直的站在那里。
天还是黑的,烛影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阿湛不在他身侧,他看上去像边关荒漠里一棵孤零零的柏杨,刚劲挺直,却孤独寂寥。
陆啸一下子想到多年前的自己。
亡妻走后,他形单影只,心里再没有住进过其他人。
“站在此处做什么?”
陆啸问,喉咙发紧,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个儿子还是走了自己的老路,他其实有很多时候后悔,当初他不该把陆戟带到边关让陆戟在边关长大,他的一生奉献给了沙场,他的儿子应当从文,再与血雨腥风无关。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