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过,全然不复刚刚的狠戾。
陆戟没应声,目光如刀扫过他的脸颊,最后拥着苏梨往旁边走了两步:“没事吧?”
他问,声音从头顶传来,胸腔共振,冷硬的盔甲跟着发出细微的声响。
“没事。”苏梨摇头,想到城里还有那么多杂乱的事,不由追问:“你怎么来了?”
陆戟松开她,挺直背脊站在熊熊燃烧的坑边。
“他们要走,我是该来送他们最后一程的。”
他淡淡的说,语气无悲无喜,听不出什么情绪,苏梨却分明感受到无法言喻的悲怆。
他是镇边将军,他不能哭,不能倒,这个时候,再多的情绪也得憋在心里,就像当年他亲自把陆湛剖出,带回军营以后,也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苏梨没再多说什么,抓了一沓纸钱递给陆戟。
陆戟没有带兵,就自己一个人来的,但他来以后,刚刚还隐隐躁动不安的人群全都安静下来,就连那老妇人和女子也都放开了手里的尸体。
似乎只有陆戟来了以后,他们才意识到,这些将士并不全是胡人杀死的,也有被他们出卖才被胡人剿杀的。
至亲被杀,他们还可以怨别人,可面对陆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