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像眉头苍蝇一样转悠,却又莫名的感觉很安心。
在无数次竭尽全力的回想中,他拼凑起曾经这座寝殿主人的形象,她是个很温婉的女子,以前他觉得其貌不扬,后来看了宫廷画师曾给她画的画像却觉得她其实十分耐看。
她不争不抢,说话永远大方得体,声音柔婉,是最让人舒适的,他以前觉得不喜欢,如今想来却觉得十分难得。
那是他的皇后最应该有的模样,他不喜欢她,不是她的错,是他的心智还配不上这个君王之位。
如果他的皇后还在,他现在应该也能轻松一点吧。
楚凌昭暗暗地想,人已走进了安若裳的卧寝,从安若裳难产以后,这里面所有的一切都再没有人动过,落下了厚厚的灰尘。
楚凌昭走到床边,想起三年前自己就是无动于衷的站在这里看着安若裳的‘尸体’的。
他当时心里有过一丝难过吗?
楚凌昭问自己,却记不清当时的心情,他往床边走了一步,试图感受当初那个女子留在这里最后的痛苦挣扎,却猛然顿住脚步,他的目光难以置信的看着床前的鞋塌。
那方鞋塌是上好的黄花梨做的,他记得是他们新婚之前,太后特别找工匠定做的这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