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
“……”
这人真是不醉则已,一醉不起啊……
苏梨不厚道的偏头笑了一会儿,才俯身去扶他。
进入牢房以后,苏梨也没解下披风,帽子挡了她的脸,也挡了大半烛光,让陆戟的脸笼在一片阴影中,看不太真切,只能闻到他身上浓香的酒气,忽听得他醉意朦胧的低喃:“听说,阿梨回京以后,对外宣称是阿湛的娘亲?”
“……”
这种事情你是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的?
苏梨被问得失语,脸上发烫,陆戟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像小山似的立在苏梨面前,等着她回答。
心跳漏了一拍,苏梨咬牙努力稳住心神:“只是权宜之计,我与国公大人说过,阿湛的生母另有其人。”
话落,陆戟俯身凑近,醉蒙蒙的眸底倒映出她紧张得有些僵硬的脸,却又像是透过她看到了旁的什么人,眼底泄出压抑热烈的缱绻。
良久,他闭上眼睛,溢出一声叹息:“合该如此……”
他说合该如此,阿湛的生母另有其人,苏梨不该也不能占了那个名声。
“将军,先睡吧。”
紧张的情绪猛然消散,苏梨抓着陆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