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仰头与他对视,他抿着唇,俊逸的脸庞被昏暗的烛火投射出大片阴影。
“陛下那日几次三番看我头上的簪子,后来还问过我簪子的来历,我虽不知道那簪子有何深意,却也知道恐怕不是俗物,后来那幅母子平安图上,我的确动了一点手脚。”
苏梨说完这句话,楚怀安的身体很明显的绷紧变僵,苏梨装作未觉,继续道:“我刻意把那支白玉簪画上去,想必你还记得那夜陛下到贵妃娘娘宫里小坐了片刻又离开,如果我没猜错,陛下会离开是因为那支玉簪。”
苏梨说着,撑着身体坐起来,不顾楚怀安的阻拦靠在一旁的草堆上与他对视。
“我在画上画那支玉簪,心思的确不纯,在我看来,她害了二姐、先生和核儿,总要付出些代价,我没有想害她腹中的孩子,但有那幅画在,她若还有一丝良知,便日夜都不得安宁,我没在画上投毒,但我用那画逼她走了这步险棋。”
苏梨说着舔唇笑起来,烧得发红的脸像极年少时的娇怯不胜,楚怀安垂在身侧的手攥紧,用力到骨节发白,骨头咔咔低响。
“我原以为她会寻个高明的法子借刀杀人,没想到她竟然狠到连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都能利用。”说到这里,苏梨眼底闪烁出奇异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