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跟着叩拜,楚凌昭抬手让京兆尹起来,并未提到苏梨,苏梨便一直跪着。
诊治的过程很漫长,从午时暖阳烂漫一直到夜里星河满天,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忙着,没有一个人说话。
苏梨的膝盖早就跪得没了知觉,这情形有点像小时候。
每次三人一起出府去玩,苏挽月若是不慎染了风寒,夜里咳嗽得睡不着,赵氏便会让苏梨和苏唤月到院子里跪着,说她们没有照顾好苏挽月。
那时一跪便是好几个时辰,跪完以后,走路肯定是不成了,只能让绿袖和核儿把她们背回去,回去以后要上好几天的药才能下床走路。
苏梨还偷偷做了护膝赵氏几回,后来被苏挽月告发,赵氏还把苏梨狠揍了一顿。
想起那些陈年旧事,苏梨跪着倒也不觉得无趣,只是她伤势尚未痊愈,跪了许久,再吹了点夜风,便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
偌大的潋辰殿,只有她一个人咳嗽不止的声音,突兀、刺耳又十分不敬。
所有人绷得死死的神经都随着她每一次的咳嗽而起伏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绷断。
若是孩子没有保住,亦或者贵妃也因为此事香消玉殒,整个潋辰殿的人恐怕都要跟着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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