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是如此,总喜欢做这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如今做了昭冤使也还改不了这习惯。”
“侯爷心中应当自有分寸。”
苏梨替楚怀安辩解了一句,楚凌昭并未在意,将成堆的奏折拂到一边,拿了新的宣纸铺展开来,提笔一鼓作气在纸上写下一个字:浊!
他的书法应当极好,落笔之处遒劲有力,笔锋刚锐,挟裹着势不可当的凌厉。
“阿梨以为朕的字如何?”
“自成一体,刚劲有力!”
“此字何解?”他问的是这个字,却分明想从苏梨口中听到更多其他。
“浊者,即不清,官不清,害一方黎民,朝不清,毁万里河山!”
这话若让朝中的迂腐老臣听见,定要指着苏梨的鼻尖跳脚骂一句大逆不道,胆大包天,竟敢在陛下面前说此等危言耸听之言。
可楚凌昭没有生气,他饶有兴致的看着苏梨,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宝贝。
“依你之见,当如何处之?”
楚凌昭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苏梨知道自己赌对了。
这个年轻的帝王,那日在议政殿已经看出来楚怀安和顾远风是在故意偏帮自己,却还是停了安珏的职,甚至早在除夕宫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