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一出门就得牵肠挂肚,一路都像带着任务似的,我得挖空心思地找新鲜玩意带回去给你,带不回去的,就得努力把一样东西吃出两个人的味,回来好学给你听……哪怕将来计划有变,实现不了,我现在想着盼着,也能提前高兴,你凭什么……”
盛灵渊不知道听进去多少,他忽然有些含混地说:“我怕。”
前言不搭后语的,也不知道在回答宣玑哪个问题。
宣玑话音戛然而止,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得屏住呼吸:“你说什么?”
盛灵渊沉默了好久,喉咙微动,像个寻死的懦夫,站在崖边,想跳又反复犹豫。
宣玑隐约觉得,自己像是误打误撞,把千年的蚌砸开了一条缝,错失这一次,再也没机会一探内情。
一瞬间,他福至心灵,脱口叫了一声:“灵渊哥哥。”
盛灵渊一把按住胸口,笔挺的肩背塌了下去,像是被这话一箭穿心。
“……那时已经能看见勾月楼,我听见有不当值的将士以歌当酒,南腔北调地唱故乡的事。”盛灵渊每个字都说得很艰难,语焉不详,但宣玑一听就懂,他说的是人族兵临城下,打进妖都之前那一夜。
“我想,等结束了战祸,三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