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记得丹离说,妖王吞了太多的东西,把他讨厌的蛟血稀释得几乎淡极了,连同他“自己”也和那身蛟血一样,在反复的修改中支离破碎了。
因此他连自己的好恶都不知道。
妖王的影人都是后患,被丹离统一处理后就地填埋。丹离总不至于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盛灵渊当时满心都是他裂口的天魔剑,只大概听了个汇报,没多过问,只依稀记得丹离处理影人的地方离勾月楼不远,似乎……就在现在永安市西山附近。
宣玑一愣,看向盛灵渊:“疏忽了?”
妖王的影人也能放跑,这疏忽有点大。
盛灵渊皱起眉:“不可能,丹离从不疏忽。”
宣玑听见“丹离”俩字就气不打一处来:“管他呢,爱是什么是什么,宰了就对了。”
他眉间族徽大炽,周身卷起旋风似的火焰,呼啸着卷向白影,只剩半截的异控局大楼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寸寸皲裂,分崩离析。
原本被禁锢在楼里的白影朝四面八方飞去,烟似的,纵声大笑,盛灵渊和宣玑紧随其后。
西山满地的冰雪中,所有的花都开了。
又是冰冷,又是热烈。
王泽正好从望远镜里看见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