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谁也不认识谁的时候,时敌时友——友也是损友,随时互相坑来挡刀的。
可是平州山林一叙之后,一切来了个急转弯,完全变成了对方碰破一层油皮都得心惊胆战。
前后算起来,实在也差不了多少日子,比做梦转折还大。
可这并不是一场梦。
盛灵渊最先镇定下来,他连怒再火一起压了下去,陛下做事很少被情绪左右,向来最分得清“轻重缓急”。
眼下的“重”和“急”,不是翻脸算账,是尽快让宣玑离开这种共感的状态。
“明明是你先骗我的,怎么还恶人先告状?”盛灵渊精确地放松了紧绷的嘴角,故意把话音拖慢,同时,他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宣玑握着他手腕的手心上,避免分神想其他任何事——才一会,宣玑手心已经布满了冷汗,“我骗你什么了?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我现在朱雀血脉融合得不太好,有点不舒服?”
“什么意思?”宣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什么叫你陪我一遭,从此往后,让我远走高飞?你给我说清楚。”
然而这一次,他再也不能从盛灵渊识海中钓出有用的想法了,盛灵渊听完,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说:“你现在不冷静,有什么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