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像能让时空静止的小屋立刻就显得局促了起来,他头发有点长了,随意地扎在脑后,胡子没刮干净,带着一身风尘仆仆的落拓味,剑眉,面如刀削,深陷的眼窝里,有一对亮得惊人的眼睛,脖子上挂着一片指甲大的金属残片。
这人进屋后,先不动声色地把周遭打量了个遍,这是神经时刻紧绷的外勤的习惯,这才开口打招呼:“打扰您了。”
“燕队,”玉婆婆冲他一点头,“坐。”
“早不是什么燕队了,您要不嫌弃,叫我秋山就行——哎,谢谢。”男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坐也挑了个角落坐,后背笔挺得像一把随时出锋的枪,他接过木偶侍女递过来的茶,却没动,从外衣内袋里摸出一个信封递给玉婆婆。
那信封红黑相间,不知道是什么质地,红的地方像血,黑的地方又一点也不反光,十分刺眼,看久了让人头晕恶心。
玉婆婆眼角一跳,端起茶杯挡住半张脸。
“我这人平时不怎么爱应酬,寒暄的客气话说得也不好听,怕耽误您时间,我就直说来意吧,有点莽撞,您别见怪。”燕秋山说,“我估计您也知道了,因为瞒报伤亡人数那事,昨天晚上异控局大换血,连以前老局长也抓了。”
玉婆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