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但随即又忍住了, 他默默地坐了一会,动作迟缓但沉稳地站了起来,指了指床单, 吩咐:“叫人撤换了吧。”
宣玑匪夷所思地瞪着他, 见陛下脸上全是理所当然,一点也没有剥削劳动人民的羞愧。
他于是半带嘲讽地问:“要不要小的服侍您沐浴更衣啊?”
盛灵渊翻了翻扔在墙角的衣袋,被里头的几件衣裳寒碜得眼睛疼,这回连手都懒得摆,只是懒洋洋地弹了一下手指——不必, 你下去吧。
宣玑:“……”
这些万恶的封建统治阶级,什么狗态度!
衣裳盛灵渊是会穿的,刚从赤渊醒来的时候,他正好碰上了那几个游客,那会他什么都不记得,见此地风土人情十分古怪,就暗中跟了那些人一段路,然后照着那几个人的装束,用树叶和简单的幻术给自己捏了一身——衣与裳的样式、颜色,往往有很复杂的讲究,初来乍到,要是犯了什么忌讳就不好了,盛灵渊是个仔细人,所以他研究了每个人穿着的特点,总结出了共性和他们身上几种最常用、看起来最安全的颜色。
不过现在知道了,当时他谨慎过头了,这里的人简直百无禁忌。
“活得真放肆啊。”他又艳羡又嫌弃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