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恼羞成怒的自嘲:“我说呢。”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认为盛灵渊是“不舍得”毁掉阿洛津的尸体,才仅仅是把入魔的巫人族长钉回棺材里。
狗屁,他老人家什么不舍得?
巫人一族如逝水东去,死后又不能复生,还假惺惺地保护什么尸体?那老魔头哪有这种凡夫俗子的多愁善感?
盛灵渊分明是算准了,用阴沉祭文的人一见他“不忍心”毁掉阿洛津的尸体,等他们一离开,一定会按捺不住,再来搞一次小动作。
毕竟,谁会舍得放弃巫人族的力量呢?
一阵夜风吹来,卷起了宣玑半干的头发,风里飘来了一股花香——甜得过了头,隐约带了点腐臭的腥气。
“扶棺吐血,我居然还以为他是伤心。啧,我怎么想的?这他妈自作多情劲的。”宣玑冷笑一声,插着兜,转过身——不远处有个高架桥,一个单薄的身影风筝似的立在桥上的路灯上,视线正好和宣玑齐平……清秀的眉目间,有个可怕的血洞。
阿洛津,就是个鱼饵。
“我也是鱼饵。”宣玑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将心比心地想一想,阿洛津再次被钉进棺材,心里的怨恨值一定爆表了,一定会追着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