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灵渊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没回答,随后他对毕春生切换成了不大熟练的普通话,温声问:“是你叫醒我的吗?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谁欺负你了?”
他说话本来就十分和缓,普通话又是仓促从电视和环境里死记硬背的,此时没有刻意伪装,边想边说,词和词之间就有少许迟疑,无端又多了几分慎重感,让人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他珍重着一样。
毕春生仿佛被他一句话勾起了一辈子的委屈,眼圈倏地的红了。
“没关系,”盛灵渊冲她笑了笑,“你有话就说,我在这,你想说多久都行,不会有人打扰。”
“毕春生,”宣玑冷冷地提醒道,“如果我是你,我会更小心一点,你叫出来的这位可不是给人实现愿望的天使。”
“那就不用您操心了,”毕春生转向他时,压下了脸上一闪而过的脆弱,“我跟他之间的契约已经成立了,现在一手交了钱,一手还没交货,他还清债务前,不可能会动我的,否则会遭到祭文千倍反噬。”
盛灵渊神色淡淡的,像是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这时,肖征避开众人,来到了局长办公室。
黄局本来已经下班,听说赤渊出事,又匆忙从家里赶了回来。和外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