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来,九王是一无所知?”
姜凌支撑着软榻,笨拙起身,肃声道:“不是,那日还有一人。”
雷刹脱口而出:“六子?”那个隐在不良司中东宫小侍,身份败露后,他藏进了朱申的府宅中,然后,再不见行踪。他如一只趴在墙角的守宫,一不小心就会将它忽略,一旦遇袭,立刻退尾逃生,等得风波再起,他又从角落蹿出来及时送上一刀。
六子才是徐知命信赖之人,如朱申,流于表,如阿弃,一个弃字,从头至尾便是一个弃子,再如萧孺人身边的阿卯,以死赴命,有去无回,端得是天衣无缝,也只六子诈死脱身。
雷刹没有错过姜凌脸上的一丝一毫变化:“徐知命这些年来为九王布下命局,九王从无所察。”
姜凌片刻的表情无措得让人心酸,如懵懂不知事的稚子,被弃闹市街头,举目望去,全是陌生面孔。他道:“徐帅在我面前几无避讳。”
徐知命将阴谋摆在台面之上,那些寻药访仙,搜罗各样医方,各种道术灵通,他通通都知晓。
“终是我的过错。”姜凌心灰意懒,只感罪孽缠身,“我自以为自己堪破生死,视死如常,然而徐帅费尽心力为我访药续命,我未曾坚拒过。我,心中到底藏着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