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农户所供,城中进出定查得极严。”
雷刹听后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一心翻阅书卷,有不解之处便问风寄娘,二人虽隔三界竟也有情思细细。雷刹不擅甜言蜜语,夜间月郎星稀,在院中杏树下点燃一炉香后,抱出一坛酒,与风寄娘道:“徐府那夜你道:惜乎无凉风好月。今晚月皓千里,清风徐徐,当算良辰。”
风寄娘看着那坛酒,这酒是她自己亲手所酿,亲手和的封泥,亲手埋在树下。当年她无意得此奇方,想着一醉无过往,醒来再人间,启了坛封取酒一壶,酒到唇边依旧没有饮下。
她若无她,她亦非她,无往无过无名无姓,何幸之有。
“你我既定白定,自许一生一世。”雷刹拍开泥封,将一坛酒尽数倾倒在杏树下。“言出不悔。”
风寄娘酸甜交杂,拧绞出点点的苦楚:只怕误君百年。
杏树下,苍白俊秀的男子展颜而笑,轻烟氤染着他的眉目,温情而又暧昧,迷醉了习习微风,他道:“愿百年。”
风寄娘也笑了,流逝的光阴绕指,是指尖到心间的依绊。
.
风寄娘心结一解,几人又一投扎入书海之中,如此又过半月,单什与叶刑司来访,相对酌饮不禁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