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心中存了事,这一觉睡得虽沉,却不稳。醒来时,月至半空。微睁开眼,身上盖了一件披风,一边燃着火堆。老叔与一个绝色女子依偎着坐在一起,另一边一炉香,烟气袅袅。
“雷郎君醒了?”阿芜轻笑,婉转清脆如黄莺出谷,“可要饮一杯清茶?”
梅九郎煨烤着一只兔子,也转过头来笑:“雷副帅醒得倒巧,我这兔将将刚好。”
雷刹有片刻的怔忡,不顾回答转去看香炉,他屏息等待之际,烟气成字:夫君先进些吃食,其它事,我们改日再议,可好。
雷刹这才放下心,他头昏脑胀,只怕一切不过妄想,毫不客气地接过兔肉祭祭自己的五脏庙。
阿芜细心递过温茶,忍不住问道:“雷郎君有何打算?”
风寄娘抱膝听雷刹道:“一叶在寺中不知多年,他可有留有什么秘卷邪法?”
梅九郎摇头:“一叶虽有神通,连三界都不能通,何况三界之外。”
雷刹点头,道:“那便往外处去寻。”
梅九郎听他说得平淡,不觉疑惑,问道:“副帅语气笃定,似另有退路,可妨言明一二。”
风寄娘担心不已,侧头看去。
雷刹泰然自若,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