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过徐知命过往,他曾夜奔追缉大盗,双双跌落一古墓中, 墓中遍布机括。他不慎断了腿骨,既要应对墓中至人死地的机括, 又要与贼盗周旋,好不容易逃出生天, 那盗匪又他搏命。饶是他本身善医,腿骨也不曾好好接治。”姜决道,他接过仵作手中的腿骨, 细细打量,不放过一丝一寸,“看来,此人为徐知命无误。”
中年仵作沉默立于一旁听令,一众暗卫也似如断舌。
“再剖。”姜决开口道,“九弟有心疾。”
仵作又行一礼,重又下到焦坑,部开另一具焦尸的胸腔,用小锯据开胸骨,切下一颗心来,仔细剖开。风寄娘探头细看,果然有疾,心腔不若常人完好。
姜决满意了,仰天大笑几声,伸指拭去眼角笑出的眼泪。又阴鸷地看着一旁昏睡的姜准,他疑心重,怀疑姜准装晕,暗卫会意,飞起一脚将姜准踢得翻了个个,姜准仍旧不醒,灰败的脸上笼着一层死气,再探鼻息,虽微弱倒也平稳。姜决神情阴晴变幻,在杀与不杀之间摇摆不定。
雷刹道:“大王大仇已报,得饶人处且饶人。”
姜决想了想,道:“也罢,不过一个废物,杀他倒显得孤斤斤计较。”徐知命与姜凌一死,姜决又惦念起仅有一丝血缘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