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尺,它头颅中金光乍现,仰脸发出一声尖啸,灰飞烟灭。
风寄娘一击消了病苦,耳听棺材盖响,飞身过去,笑道:“既已死,自当入土为安。”她一只素手夺在棺盖上,一用力将它压了回去,棺中传来刺耳的抓挠声,黑气从棺缝中浓烟似得地溢出,风寄娘轻蔑一笑,挥手招来青灯将豆大的一点青焰摁进棺中,继而拔下簪子在棺盖上横纵划下六道划横,那簇青焰顺着簪尖随过之处蔓延开,将棺材紧紧缚中,棺中鬼泣之声跟着渐悄,再归于寂。
那边雷刹却与生苦与老苦缠斗,二苦畏惧他身下的煞气,不敢欺身过近,一左一右绕着转圈。生苦状若初生的婴儿,心智类兽,睁着腥红的两眼踌躇不前,雷刹目不转睛地盯着它,一丝异样怎也挥之不去。
只这一息,生苦挟着血雾隐现在他的肩处,雷刹只感血腥味带着沮丧与悲苦沉沉笼上来,避无可避便不再避,拿手握住长刀中段,不管血似水淌,反正刺向了生苦。生苦极惧沾了他鲜血的刀刃,嘤嘤哀泣几声,飞速避开。
鬼物邪祟最怕的是无影无形、不可捉摸,既能见,再奇形怪状也不过如此,雷刹虽一刀未中生苦,心中安定不少。
他与生苦对峙,却未曾发觉老苦拄在地上的拐杖生出一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