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线索。”
姜决的目光从小玉瓶上游移开来,遗憾道:“真是最毒妇人心,那毒妇使人诱孤服食五石散,深宅妇人手段。真是……罢,虽她欠孤的,永生永世都还不尽,孤也勉强出了一口恶气,这妇人葬送了天下,生灵涂炭的罪难道算不到她的头上,她毁了一个明君,孤本应是个万古流芳的明君……”
“大王。”雷刹出声打断姜决的癔语。
姜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又转成讥讽:“这妇人哪位布局,怕是自己也不过局中一子,哼。”他斜睨着雷刹,轻声道,“孤,还知道另一枚棋子。”
“是谁?”
姜决笑着拿起玉瓶,倒出丸药放进嘴里,像品什么千年难得的珍馐般细细咀嚼,边吃边发出夜枭般的笑声:“那人姓朱,名申,哈哈哈。”
“朱申?”雷刹难得脸色大变,朱申是承平帝手中的刀,是帝皇最信的人。
“人比鬼可怕,人心比海难测。”姜决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他用锋刃按着自己的掌心,黏稠的鲜血滴敞在精美的地衣上,“你看,自己的刀就不能割伤自己吗?更何况我阿父也不过是个蠢货。”
姜决说着将沾满自己鲜血的匕首塞进了雷刹手里,似笑非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