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布下这等棋局非朝夕可成,又须多少势力可得?”
这样的势力又来自何处,在朝抑或在野,又是为了哪种目的。
奇香将消,书虫又从一书册中爬了出来,立起身,深吸一口,官帽颤颤,显是大乐不已。风寄娘俏生生地立在那,琼鼻秀口,裙角翻出一小块血一样的红。她的眉眼似乎寻常又不寻常,她仿佛和那只书虫一般,非是人间所有。
“一叶大师曾国运将消,魑魅魍魉渐出,太子之事似应此言。”风寄娘平静道。
“我也听闻凡事有因有果,国运将消,太子的事是其中之一因,还是其中之一的果?”雷刹追问。
风寄娘稍有怔愣,故作姿态掩去红唇,娇声道:“郎君这问难倒了奴家,是因是果,又有谁知晓呢?奴家只知,盛极而衰乃天之道,人力不可逆也。”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风娘子以为呢?”
风寄娘呵得笑起来,反问:“时也命也,副帅以为呢?”她收起戏谑之态,与雷刹只隔一拳之距,素手贴在他的胸前,“副帅视奴家为异数,然而,副帅却与我同,副帅又是什么人?”
雷刹静静地注视着她,他似是不以为然,心里却是惊涛骇浪,他是什么人?母死而生,奇诡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