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避,萧孺人怎会撞见太子?”风寄娘不解问道,“就算座中离席,也有仆从跟随,又怎成私会?”
殷氏道:“当年太子妃设宴在东宫西景院,虽在太子起居的明德殿西侧,两地隔宫墙、花园、池塘,离得并不近,但是,太子那时并不在明德殿歇息,而是西景院内善佛堂礼佛。善佛堂在西景院一角,幽僻清静,周围栽菩提青竹,自成天地。”
“太子礼佛?”雷刹讶异。
殷氏也讶异地回视:“圣人笃信佛理,太子自然信佛。”
雷刹会意,太子仗着圣人溺爱,言行拔扈,还肯在佛堂做文章也算孝顺。
殷氏道:“俗话说,宴无好宴,于我平常,于萧孺人……东宫宴哪怕吃着珍馐,饮着琼浆,丝竹歌舞一片欢声,也是难以忍受。座中诸人不是命妇就是贵女,人人惊讶萧孺人美貌,或是善意,或是揣测,或是调侃,或是讥诮,对她品头论足,似是看笼中金雀,观它灿烂鲜艳的羽翅,逗它跳跃,听她脆鸣。”
“宴至一半,萧孺人推说酒醉头晕,告罪离席,我一时不得脱身,见她身边跟着一干仆妇,又一再保证只在近处水榭吹风,遂点头应允。到底过了多久我也说不清楚,只记得我与太子妃还有四弟妹说了几句话,看几个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