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怎不在家中陪着阿芜?”
“裴家投了一封拜帖,道是明日来寺中拜访娘子。”老叔道。
风寄娘道:“既有客至,自当相迎。”
二人正欲返回寺中,谁知青衣书生去而复返,喘着粗气,满面颓丧惭愧,揖礼道:“风娘子,某不知哪条是归路,相烦娘子指点。”
风寄娘与老叔对视一眼,道:“罢了,许是天意,裴郎君今晚不如留宿寺中。老叔,你领裴郎君去寻间干净的厢房。”
青衣书生大喜过望,连连道谢,抬眼撞见老叔的脸,吓得险些惊呼出声,下意识侧脸掩袖,过后又自愧此举实在失礼,忙做揖赔罪。
老叔倒不在意,说道:“小人面丑,累郎君受惊。”
青衣书生慌张摆手,道:“以貌取人非君子所为,是某唐突无礼。”
厢房简陋,一应器具皆无,不过床上一卷铺盖,书生胆小,早早吹灯睡觉,夜半醒来辗转反侧,怎也不能入睡,隔窗看去,冷月凄凄 ,如水的月光铺在院中,令人无端心慌。书生大着胆子,推开房门,院中牡丹花开吐蕊,暗香袭人。
好月,好花,好景,书生一时忘情,正要举步思及古寺荒凉,心中又有些害怕,正犹豫间,便听有女子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