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风寄娘言行荒诞,满嘴的花言巧语不输市井贼骗,姨母当留心。”
裴娘子一口应下,雷刹见她神情便知是随口敷衍。
裴娘子攥紧他的手:“无祸晚间在家里住下,恰好田庄送了鲜藕活蟹野鸡,你家中就一老仆,饭食肯定将就,可有什么想吃的没?”
“姨母不必忙……”雷刹推辞,一语未了,就见裴二郎提着肩,斜着眼,歪歪倒倒地进来,不阴不阳地道:“阿娘,三弟本就中了邪,你还招些邪物祸害进来,岂非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雷刹摁住心间的一股戾气,也不看裴二郎,只冲裴娘子揖了一礼:“姨母,外甥先告退,明日坊门一开,我便来。”
裴娘子急得直追:“无祸无祸……”又哪里追得上,几歇间雷刹就出了院门,回身连捶几下裴二,“你……你,你全身流的莫非是凉血?缘何拿话伤人?你,你是要气死我?”
裴二被打得哇哇乱叫,抱着脑袋东躲西藏,道:“儿子又没说错,他本就是不祥招祸的邪物,也只阿娘好心,不忍看他死在路边,你看家中亲眷,哪个愿意沾手?说不定,三弟的病,就是被他克的。”
“我看是被你克的。”裴娘子大怒,一巴掌下去,“再胡言,绑了你领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