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礼数,惹来闲话。如今小郎君病重,更不好空手上门。”
雷刹接过,不在意道:“裴叔明知再如何,总有挑剔之处。”
裴叔坚持道:“那便是他们无礼,非是我们失了周全。”
“他们与我并无相干。”
裴叔劝道:“郎君只看裴娘子的脸面。”
裴家在和兴坊也是殷实的人家,三进宅院,奴仆护院也有百来数人,院中几竿修竹,几丛秋菊,阔朗中又添几分别致。
裴家主母居寡,性却开朗喜笑,只是年来为着幼子患病,操心忧虑,熬得脸黄眼浊,见着外甥,更是直掉眼泪,拉着雷刹的手泣道:“无祸,三儿若是不好,姨母也不活了。”
雷刹不惯这般亲近,扶她在一边坐下,道:“姨母,我去看看三表弟。”
裴娘子拿帕抹泪,道:“好生生的,也没个头疼冷热,怎就一睡不醒?”
守着的侍婢推开叠屏,裴家三郎君裴衍睡在床上,乍一看,以为好梦正酣,雷刹唤了几声,裴衍毫无反应,推他几下,也是无知无觉。侍女轻声道:“小郎君已睡了近十日,冷也不知,热也不知,娘子拿针扎他,也是不知。”
“姨母拿针扎表弟?”雷刹诧异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