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弃不以为然:“她是女子,司中都是些臭汉莽夫,风娘子定嫌不便,这才不辞辛劳返家。”
雷刹一时不曾想到此处:“阿弃说得有理,倒是我小人肚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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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汉儒年过半百,三缕长须,歪戴着帽子,在自家后院半斜在一张凉榻上听一个伎子弹琵琶,酒已八分,半睐着一只醉眼,嘴里哼哼叽叽地唱些歌不歌调不调的曲,只模糊听得“岁至暮秋,日近晚凉,人到黄泉渡口……”
李大郎领着雷刹与阿弃见自己阿爹这模样,打个哈哈,道:“阿爹是个酒糊涂,平素并非这般随性。”
雷刹笑道:“好酒者大都直爽,我倒喜欢令尊脾性。”
李大郎一时不知他说真说假,连看雷刹好几眼,直把自己看得心头直跳连声念佛,舔着唇也不顾亲爹半醉失礼,一溜烟得跑了出去,独自贼心不死趴在院门门缝里往里瞧。
他的娘子是个泼辣的,路过园中见一个登徒子贴着耳撅着臀,咬牙切齿地扔下婢女,拿着扇子就是一顿抽。
李大郎惊跳起来就要呼痛,电光火石思及雷刹行事,忙拿手捣住嘴,冲着自家娘子挤眉弄眼,小声道:“冤家,瞎了眼,倒要谋害你亲夫。”
他家娘子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