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孝服一道皱痕,道:“玉娘不过一个妾室,哪来得份量担了夫君的仇怨, 若有,也应是我遭了毒手。”
李侍郎斥道:“胡言乱语,如何口出这等不吉之语。”
韦氏苍白的唇角漾出一丝淡得几难察觉的笑意,即便如此,这点点丝丝的笑如一抹暗室中的微光点亮了她的眉目,她忽然变得生动鲜活,似可窥见过往的淑美动人。
“若非求财,又无仇怨,那便是为色。”雷刹不顾李侍郎与韦氏难看的脸色,直说道。
事关如夫人的名气,李侍郎再有雅量也是气噎喉嗓,拄杖的手青筋爆胀,半日缓不过劲来,韦氏连忙起身抚他胸口,脸含薄怒扭头斥责道:“雷副帅言语未免无忌。”
雷刹揖礼,嘴上却道:“李侍郎与李夫人见谅,只是办案缉查有一说一,再如何委婉,事实便是事实,不因话语生变。”
韦氏缓了缓,道:“暂不论玉娘为何遇害?凶犯却是经人眼目,雷副帅不应前去缉拿案犯,怎在此纠结前因?”
雷刹毫不退却,回道:“有因才有果,顺着藤蔓枝叶才能摸到藏匿隐形的那只瓜。”
李侍郎喘过一口气,抬手略安抚下韦氏,问道:“依雷副帅之见,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