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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刹这个瞎子只看得见天不好,催促道:“天将雨,快些去侍郎府。”
风寄娘幽幽叹气:“郎君果然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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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云聚拢遮天蔽日,白昼如夜,天边隐隐几声闷雷,显又有一场雷雨。
风寄娘与雷刹、阿弃三人到了知仁坊,坊内武侯铺因雨天留人,收了兵器躲在屋中饮酒作乐,听到响动,其中一人懒洋洋探头一眼,便又缩了回去。
李府五进大宅,遍布白绸,门悬素白灯笼,凭吊的纸钱污烂在泥水中,纸马纸船潮破不堪,更添几分萧瑟。李家连着去世的老夫人,几日死了四人,更兼流言四起,一众仆役人心惶惶,门子许是久不曾好睡,白削的脸昏沉的双目,见不良人上门忙强打精神小心应对。
“几位稍侯,待小的喊人去回郎主。”门子躬身道
风寄娘环顾四周,长廊檐下遍是纸灯白绸,门役也是腰缠白布,一边案上吃剩不及收拾的吃食,蒸饼米汤一碟醋芹,不见荤酒,又听正堂处传来木鱼法铃与颂经声。
雷刹看门子是积年老人,便道:“侍郎至孝,老夫人仙去,又耽搁了丧事,侍郎怕是劳损心力,哀痛不已。”
门子点头:“郎主侍母极孝,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