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要害他性命,谁知这狱卒却是义气之人,面上受了钱,私下告知了单什。
单什知后目眦欲裂,他是个粗鲁杀胚,趁修墙搬石时砸晕看守,偷偷潜回家中,拿剔骨刀将妻子与奸夫杀猪似得割喉放血剖腹,挂于案板肉勾上,浴血出门仰天大笑数声,将剔骨刀往腰间一别,分开左右惊恐围观的邻舍,仍旧投于府狱。
京兆尹惜他勇猛,怒斥:“你妻与他人私通,你怎不来报官,何以自己动手?”
单什道:“不出这等恶气,如何对得起跨下二两?一命换两命,虽不大赚,横竖不亏。”
京兆尹气得踹他一脚,到底心里爱惜,将他荐与了徐知命。
不良诸人一锅臭鱼烂虾,彼此臭味相投,单什如鱼得水,干脆歇了再成家之心,成日只与一帮死生兄弟厮混,吃得半醉大笑:“色是刮骨钢刀,老单一好皮肉,舍不得刮了去,不如赤条条一人来得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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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他娘的贼,连根贼毛都无,老单我守了一天一夜,险些生出绿毛来,连个贼影都不曾瞧见。”单什骂骂咧咧地脱下脚上湿靴,抱着发白的脚拿刀刮着脚皮,“副帅,依老单看,此案有鬼,怕不是李府蒙骗你我,再说,纵有贼也早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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