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细听,隐有木鱼声声。
书生白日起了层白毛汗,后退一步,将雁娘护在身后。
女子一笑,拖着调子道:“裴郎君误会了,寺中香客虽少,却非荒寺。我也确实不是寺主,不过寄居此处。”
书生听答虽然心有疑虑,到底舒了一口气
雁娘离他丈许,垂首抱着双肩:“郎君休理她,专心为我摘花,簪我鬓边,可好?”
书生为难,道:“雁娘,既不是荒寺,自有主持,不经允许折了花枝未免失礼。”
雁娘更伤心了:“不过取万千牡丹其中一枝,阿郎为何推三阻四,只是不肯?”
书生追上一步,雁娘却不理他,不管他如何发急,仍是背对着他。
“雁娘,不是我不肯,等我寻了主持问他讨要一枝来可好?”
雁娘摇了摇头,自顾自道:“阿郎可是要负我?”
书生大吃一惊,张口结舌道:“不过一枝花,雁……娘,何……何出此言?这……是从何说起?”
雁娘又退一步,如同失伴之雁,她道:“郎君总有推脱借口,只是不肯应我,裴郎可是要做负心人?”她说罢夺路而去,身影转瞬便消失在了高矮深浅的花丛中。
“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