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上可好?”
书生酥了半边,神魂颠倒,答道:“好,我为雁娘簪花。”
枝头的牡丹千瓣重叠,红得似火,艳得如血,每朵花瓣都似被人细细描补了一遍,显得那么厚重,那么浓郁,连花枝都似不能承受它的重量,堪堪托着,颤颤捧着。
书生心道:都道牡丹艳冠群芳,有倾国倾城之姿 ,这等荒寺又无人料理,竟开得这般好。
他边想边伸手去摘花,手指刚触及花梗,微感一点刺痛,疑惑:牡丹怎得有刺?抿了抿指尖,却没异样,笑自己错疑,握住花枝手上使力要去折花,忽得斜刺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他的手腕。
“裴郎君,归叶寺的牡丹不好随意攀折。”
这个声音带着一丝低哑,不疾不徐,如一匹上好的丝绸,带着点慵懒,莫名得带出无边的风情来。书生一愣,顺着自己腕上那只纤秀白净的手看过去,顿时怔愣在那。
花丛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女子,鬓压一朵墨玉,花衬容颜,眉目似是平常,又似艳色入骨,她一手抓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却提着一只琉璃灯笼,青天白日,也点着一支蜡烛 ,发出青幽幽的烛光,衣裙拖在牡丹丛中,那些牡丹似生到了她的裙上,细看才知是绣的花卉,不知用的什么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