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娴大伤初愈,又历经这些事情,想要外出散散心,少则三五月,多则一年半载。我已经命人全程跟护,定会万无一失。至于和五殿下的婚事,云娴的意思是不急于一时,稍微延后一些也可,其他的,都在书信中。”
孟云娴走了,走的心狠又潇洒。
……
一辆马车自官道而下,奔向不知名的远方,孟云娴伸手将车帘子撩开,回望渐行渐远的京城,无声一笑。
“小姐,非离开不可吗?”
短暂的沉默后,孟云娴轻声道:“继续留在这里,就等于活在父亲和母亲的愧疚补偿以及周哥哥的呵护照顾里。”
“即便是此刻,我心里依旧难受无法释怀,所以我很清楚这份愧疚的补偿和细心地呵护有多么的诱人。”
“若今日我靠着他们的愧疚与呵护走出来,便等同于依附于这份感情而活下来,养母的事情叫我明白,不要随意将感情依附寄托,因为一旦它不复从前,或是有所折损,都会让我开始斤斤计较,沉湎其中,那时候,或许会比现在更难受。这一次,我须得靠着自己的心念走出来。”
“至于侯府的一切,大概就像昇阳所说——有些事情,不能摊开说破,不能细想深究,不能假设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