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掠时有多残忍多疯狂,自临县逃难而来的人几乎都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所幸他们村子早早地就做了防御,又有官兵及时赶到,这才幸免于难。
还有那个可怕的晚上——
她和母亲只身躲在村子外面一处山脚的位置,看着前面的火光越来越近。
母亲神色冷冽,动作飞快的将竹子搭建成奇怪的形状,还放上了削尖的利刃,她被母亲按着趴下,母亲犹如野兽捕食般蛰伏在草丛里,眼看着四五个满身染血的大汉挥舞着大刀在草丛里疯狂的挥砍逼近,她吓得几乎要昏了过去。
忽的,母亲扯了个什么,随着几道破风之声,几个大汉全部中箭身亡。
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那一次村子能幸免于难,是因为她性子冷淡脾气不好的母亲以一人之力诛杀了数十山匪,火焚成灰。
“表妹?表妹?”田允然在她面前挥手:“怎么啦?傻了?”
沈复皱着眉头把他的手打开,不悦道:“孟妹妹感染风热身体不适,你不要逗她。”
“表妹你病了?”田允然紧张的看着她:“怎么这么不小心。”
学正开始敲钟,孟云娴来不及与他说太多,匆促的与他们道别,朝着教舍小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