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她缩在角落护着刚刚被母亲打出血痕的手臂,不肯让面前的少年上药。
少年从来就没有温柔可言,冷着脸抓过她的手,精准又利索的上药。
药草的冰凉之后,是渐渐地刺痛。
她看着自己的手臂,眼泪吧嗒吧嗒的就往下掉。
“我要是你,我就不会哭。”
她扬起小脑袋,声音软软的:“为什么呀?”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来的,可是他总是知道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就连那个她在午夜梦回偷偷描摹过得地方,他好像也清楚得很。
“在自己的母亲面前,即便被责罚千百遍,也不会有一次致命。但是在那些虚伪又浮华的地方,一次就足够死无葬身之地。你被打成这样还有力气撅着性子不肯上药,连奄奄一息都不算,有什么好哭的。”她是侯府庶女这件事情,在周恪面前并不是秘密。
这种话听得多了,她对那个不熟悉的地方充满了恐惧。
“周哥哥,侯府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吗?你又没去过。”
爱看书又寡言少语的小哥哥总是会在这时候给她投来一个冷冷的眼神:“你好像还挺好奇的。”
她背着手,眼神四处乱飞掩饰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