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那你呢?你难道要走?”裴妍一听他这话中的意思,紧张起来,“你的伤势已经很重,你必须留下来养伤。”
“再重也是皮外伤,上了药很快就能好。”裴钧坐到榻边,一面单手将靴子拉上了脚,一面沉沉道,“我们在此安然无恙,晋王却还在外头生死不知……这多一天便是多一分危险,我得出去找他。”
“不行,你这是送命!”裴妍立马拦在他跟前,红着眼道,“外面到处都在通缉你,你的画像贴得满城都是,朝廷也好、蔡家也罢,他们都想要你的命。裴钧,我已经失去了煊儿,我绝不能再失去你!”
“可晋王也需要我,我必须去救他!”裴钧仰头看入她眼中,“我们还活着,是因晋王的人马护我们一路;此处很安全,亦是晋王置业替我们安排。他从来是怎么对我们的?他当初又是如何救你、如何待煊儿的?他眼下还在外头受苦,我怎能放任他不管?”
他绕过裴妍,抓起一旁凳子上的衣服穿好。裴妍拦他不住,他拉开门就要往外走,可一开门,却见外头站着个人。
这人脖颈缠着纱布,脸上还有些青肿,此时似乎正犹豫是否敲门,却未料裴钧开门出来。
见裴钧一愣,他局促地退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