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朕信裴钧,他绝不会……绝不会做出此等事情!这些只是你们栽赃的文书罢了,你们嫉恨裴钧!你们想要他死!”
张岭由张三搀扶着立在他身侧,叹了口气,沙哑道:“皇上既然不信,不如就眼见为实。”
由是,在亲卫保护下,姜湛裹着厚厚的貂裘,被胡黎扶着上车出宫,于浩浩大雪中来到户部府库。
官差从库中空空的架子上抬出一个个箱子摆在雪地上,天穹落下的白渣簌簌飘零在箱子里,片刻间,几乎就要覆盖住那些填不满箱底的银钱。
姜湛腿一软,被胡黎扶住了。他眼眶发红,喉头发紧,此时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蔡延在旁叹了口气道:“皇上,裴子羽借由宠爱短年高升,说为新政改革,实则是狼子野心!看来,他这些年来打的都是这样的盘算!”
张岭撒开张三搀扶的手,抱拳请旨道:“老臣恳请皇上,此番切切不可再姑息裴钧!”
姜湛只觉眼前一暗,后脑一麻,胸腔间几乎翻涌起欲呕的浪。他赤红了眼睛,沙哑大喊:“怎么会!不可能!他让朕信他……他说是帮朕!”
赵太保袖着手,徒劳地问道:“皇上,如今这……这可怎么办啊?”
姜湛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