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害人害己,倒不如照我说的去做……我保证!他日事成之后,蔡家必有你的好处。”
他凑近胡黎耳边告诫道:“胡公公须知,这些年你也帮过我家中不少,如今只要裴子羽一死,我们就都安全;可裴子羽若是不死,我们就都得死。”
茫茫大雪渐渐盖了皇城的金瓦,只同沿道高高的宫墙岔出了刺人眼眸的红白二色。
天更冷了。一炷香后,胡黎袖手低头回了姜湛寝宫,倚在姜湛床边,犹疑一时,才低声禀告,说裴钧被捕之后恼羞成怒,发疯发狂、辱骂圣躬。他说得姜湛越听越怒,一急之下,猛地咳了口血出来,双眼一黑,昏厥过去。
蔡岚在一旁照料,一见此景,当即叫太医想法子医治,自己却吓得没了主意,只好连声问胡黎如何是好。
胡黎双颊青白、全身绷紧,脑中几个急转之下,看向蔡岚:
“咱家方才听皇上说,是要把那裴钧……严惩治罪。蔡大人也听见了吧?”
二人身旁的宫女太监一时收声相觑,目中相传惊惶。蔡岚闻言愣了愣,却旋即反应过来道:“听见了……我也听见了。我这就去传皇上谕旨!”
这一晚,蔡岚出殿见了蔡延,假传圣旨,说皇上大怒,要让法司彻查裴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