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蔡岚一听这个是真怕了,赶忙提了袍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爹息怒,爹您饶了我罢!我这是酒喝大了,瞎胡说的。既是爹让我入翰林,那我就好好儿入翰林就是,也不打别的主意了,只是……礼部的尚书是裴大人,他同咱们家似乎一向都不登对,那这回殿试上,他会不会为难我呀?“
“没事儿不紧着自己的学问做,尽担心些没用的东西!”蔡延直是恨铁不成钢,恶叹一声道,“裴钧今日已递了文帖,说是一病不起,要离京静养,殿试便一定不会在场了,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就算日后他回来了也是自顾不暇,根本没时间管你这小鱼小虾,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罢。”
“是,爹。”
蔡岚不敢多话,懦懦低头应是,这时候露出截脖颈来,却叫蔡延看见他颈上一片旖旎红印。
蔡延老眉顿聚,又落目看见蔡岚袖间的酒渍,不禁又叹一声,这时是骂都不想再骂了,一时只觉心口发堵,喃喃沉声道:“裴炳当年愚钝早逝,但得一麟儿传代、叱咤朝堂,我蔡家香火既旺,膝下却尽是这些个富贵窝里养出的东西……此所谓天命也夫?悲哉恨哉!”
说完转眼,他见蔡岚仍旧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小心望着他,便也干脆不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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