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给他为奴为仆一世,并终身经历与他一般无二的丧子之痛……这说来也奇,从那以后,这萨满家里的孩子竟真的开始接连生病、遇险、夭折,短短七八年间,便死了十一个人……”
姜越话中的一个个“萨满”,叫裴钧听来心中沉沉,无心应话,此时跟在姜越身后,听姜越又道:“大军杀了大祭司,是替萨满一家解了诅咒,让这一脉得以延续,如此这一家子便心怀感激。到了大军开拔返朝时,他们竟一路跟在队尾上,每日都为将士们祈福,替他们做事,为他们唱歌……一夜扎营篝火的时候,阿莲还送了我一大串魂铃,说是能保佑小孩子的。是故那魂铃我便带回京中,后来分给了皇孙小辈。”
说到这儿,他侧目看了裴钧一眼,淡淡笑了笑:“此事,你不知倒也寻常。毕竟那时……你走在大军最前头,瞧不见这些。”
此时二人已回到院中,姜越依旧无甚血色的一张脸映着午后的日晖,颇有些憔悴。可他温和看向裴钧的双眼,却极似元光七年初裴钧在赫哲议和功成后,于营地中见到他养伤时的那样,平静而深沉。
在这样的目光下,裴钧一腔灌到了嘴边的话,忽而怎么都问不出口,待跟着姜越进屋坐下后,他静视着安和地为他擦手上药的姜越,良久,才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