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伙夫就是押运,一个个管的都是粮饷。彼此彼此。”
裴钧哂然一笑:“所以你是早就料到有这一日,才一直摁着这尸首不放?”
姜越摇了摇头,慢慢走过去扶起地上的张三道:“蔡氏行事诡谲,从来难以留下把柄。那时我只是想,既然拿下了这刺客,也当属一个物证,不多用一用便是可惜,这才留下那尸身试试,当时也并未想过真会有用处。”
“那……今早又是怎么回事?”张三问。
“今早之事,全然只是一计罢了。”姜越引他到桌边坐下,徐徐答道,“既知宫里不会轻易放人,那要让裴钧出宫,便只能生出一件大事,让皇上不得不放裴钧出来。而若是要迫使皇上放人,便唯有叫内阁与世宗阁一齐施压,才是最为稳妥——这便需要裴钧犯下一宗案子,引他们进宫拿人。但是……”
姜越说到此处,目光凉凉瞥了裴钧一眼:“依照皇上对裴钧的器重,等闲小罪,怕是不舍放裴钧伏法,故未免皇上包庇,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张三听到这儿双眉一沉,看了他身旁裴钧一眼,神色顿时复杂起来。
姜越当即向前一步,将裴钧半挡在身后:“此事裴钧并不知晓,你——”
“你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