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没了冯己如帮衬,我还得亲自去部院做事儿,替晋王爷量体定棺呢。诸位若不先放了我,这公事一拖,拖过了王爷下葬、行法的吉时,可就更是万万不好了。”
泰王一听这话,眉目间悲恨又起,赤眼看向裴钧道:“此事不定是你这奸人设计,好将我王弟与蔡氏一石二鸟!待查明之前,你休想如此轻易脱逃!”
“王爷容禀,此事臣自认从未做过,问心无愧,也根本无需逃窜。”裴钧负拳作揖,恳切道,“今日出了大理寺去,臣敢保证,绝不存一丝一毫脱逃之心。若他日蔡大人洗清嫌疑,这毒杀皇亲之罪又落到臣的头上,臣必然静候王爷垂询,任凭王爷论处。”
这话说得笃定而坦荡,全然没有一丝顾虑,不免叫泰王敛眉打量他,又打量了一番自方才起便没有说话的蔡延。
思虑片刻后,泰王再看了一眼手中白纸黑字的通关文牒,叹了口气,沉沉闭目,忽而抬手拭去眼下的泪道:
“罢了……罢了。便先放了这裴钧。”
薛太傅即道:“王爷,这——”
泰王打断他:“晋王已去,眼下此案确如诸君所见,绝非朝夕可破。查案固然要紧,可安葬王弟……也一样要紧。如今礼部的侍郎舞弊入狱,若判不了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