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钧后背,在他背脊上或冷或热地磋磨。
裴钧这一跪原为辞官,岂知跪都没能跪下去,话头就已然牵去了别处,一时他心下颇觉不妙,抬头与坐在金柱后的姜越对视一眼,微凝了眉头。
这时,御座上的姜湛却问出第三件事了:“昨日朕在宫中听闻,李存志一案的物证也入京了?此事是由御史台、步兵衙门一同受理,那物证眼下是谁在核覆?”
武将一列中,萧临捧着折子出列道:“回皇上话,此案涉及南地贪墨巨案,物证经快马传回后,臣已交由御史台连夜查证,足可证实李存志所告之事全然属实。臣现已将各处要点摘录,请皇上过目!”
宫差速速将摘录递到御座下,胡黎接过,又回身转交在姜湛手中。
萧临见姜湛当真翻开折子,神情一紧,忙摸出自己别在后腰的笏板,清了清嗓子,正色念起来:
“皇上容禀,此案物证多为历年账册、往来书信,御史台十名侍御一日夜苦读、苦查,也尚未全然核覆,足可见其案情庞杂、冤情深重。眼下宪台可确,独宁武侯及其亲眷,所涉重罪便有三项:
“其一,是唐氏族亲在岭南一带为官、为政者,长年挪用朝廷赈灾物造、修葺游玩盈利之所,不仅将所得银钱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