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冷声道:“裴大人都开口了,你还不快下去。”
那小童这才拿起木盘,小步退出去了。
曹鸾刚舒出口气,裴钧便隔着桌子伸手戳他脸道:“哎哟喂,我今儿可来得值了——长耳老曹竟也有气呼呼的时候,我是多少年都没瞧见过了。眼看这清理门户果真累人,我府上便还是暂且别动罢,先将就将就,不然寻人还得费好一番工夫,我可腾不开手。”
“人么……”曹鸾拍开他手,顺他话道,“下人、主人都一个样儿。身家清白的脑子不一定好使,脑子太好使的,身家肯定就没那么清白。你若要用人,眼睛可得擦亮了。”
裴钧跟他笑:“所以还是老人儿新用罢,好歹图个安心哪。”
说完,他见曹鸾已默然抬盏喝茶,便也端起自己的一杯,接上方才曹鸾的话道:“既然裴妍的案子你已听说了,我也就省得废话了。裴妍眼下还在刑部,可案子已从宫里放出来了,三日后就是第一审。哥哥你是打惯了官司的人,这案子的难处也就不必我细说,我来,是像求你帮——”
“你有话直说便是,说‘求’就是打我脸了。”曹鸾打断他,放下茶盏皱眉一叹,“哎,这一晃眼快十年过去,我竟不知裴妍她当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