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就去前院儿练拳。
小孩儿迷瞪瞪地立在他身边儿, 学着他压矮了身子扎出马步,小小个头一晃,可怜巴巴打了个呵欠:“舅舅,饿,想吃馍馍。”
裴钧却指了指他脚尖:“再分开点儿。练完再吃。”
正这时,照壁后的大门被人咚咚拍响。六斤溜烟儿跑去一开门,竟是钱海清衣衫散乱地进来了。
见裴钧、姜煊正一大一小双双开腿蹲在前院儿里,钱海清愣了一下,揉把脸才勉力清醒些,大着舌头向二人先后鞠躬:“请裴大人安,请世子爷安。”眼见是一夜里喝了不少酒。
“哟,咱府里的准进士爷回了。” 裴钧气定神闲,领着姜煊抬手握拳放在左右腰间,“都还没入班呢,这就夜不归宿,眼看往后是要贵人事忙、飞黄腾达呀。”
钱海清略局促地拉了把身上的衣裳,不大好意思道:“监、监中同窗拉着吃酒,避之不过,莫如……当作积攒人脉亦好,望裴大人见谅。”
青云监本就集聚人中龙凤,考学之事相较于同窗之间,又更代表监生各自恩师在朝的脸面,则考中是该的,不仅要中,还要较量个名次,而若有不中者,往后的前途自然再难泰达,是故恩科之压,便直如泰山压顶般加诸各监生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