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也有人给我这么块儿玉,那我大概要抱着人大腿叫恩公了。”
姜越看向他弯月似的眉眼,一时觉着他不正经,可细想此言又不似玩笑,不免疑惑:“你当年与张岭,难道……”
“不错。”裴钧坦然地点头,悠悠道,“若是我十九岁没跑出张府,那今日的张三,就会是当年的我。”
姜越哑然片刻,低声叹道:“张府究竟是何种所在……”
“张府?”裴钧沧然笑了笑,一时想着回答姜越此问,不禁回忆起些许往事,突然地问了句:“姜越,其实张三会笑的——就是真正开怀的那种笑,你见过没有?”
姜越微微抬起眉梢,摇了摇头。
“想你也没见过。”裴钧脸上似有些得色,唇角勾起个笑来,“我十年前倒见过一次……但也就那一次。那时张三是十三岁多吧,我也还小,没十八,刚从曹鸾那儿得来份儿西洋春宫,特新鲜,便成日带在身边儿看。那春宫画得是活灵活现、有鼻子有眼儿,不止有形态,还有故事呢,讲的是——”
“行了。”姜越及时打断他污言秽语,“这和张三有什么关系?”
裴钧本就是拿话逗他的,被他打断也实属意料中,便不急不恼地继续说:“自然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