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完事后即刻上马就走。
这就是姜越一贯有的干练和肃静模样。
裴钧看着看着,只觉那蔡飏给的青玉酒现下约摸是真上头了,竟叫他这酒量奇好之人忽而觉出阵没来由的晕眩,而一墙之隔的外头街上,接亲的队伍还未走完,此时依旧鼓瑟吹笙、鞭炮齐鸣,更闹得他脑中杂乱,将这廊下一切宁静都吵闹开去,叫他听不清楚姜越和宋毅说着什么,只在乐音起伏的短暂间隙中,捕获了姜越被嘈杂喧嚣挤得支离破碎的一句:
“——这……签下了,……不必再去劳烦……,裴大人出题……,你们自己多看着办罢。”
而好笑的是,他这一言落下,外头鼓乐却忽而渐停了,一旁宋毅赶忙接过他递去的卷轴,说的话倒能清晰听见:“是,是是,王爷说的极是,臣等定不扰裴大人休息。”说着又报了些司部近来的公务,得姜越一声“退下”,便终于抱拳告退了。
可这时外面的敲锣打鼓竟又起一轮,让姜越颇头疼地皱起了眉头,却依然立在檐下,展开了手里的下一卷文书。
他一容清朗专注,是全然未察周身有何异样。
裴钧就这么朦朦胧胧地看着姜越认真看卷,不由勾唇笑了笑,只不移目光,亦不作声响地踩着那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