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同晋王爷竟也有好好儿说话的一日,我看这天怕是要下红雨了……”
可裴钧听言,此时却是想:
若要叫萧临知道了他眼下对姜越的小心思,那萧临大概就不觉得老天是下红雨了。
他只怕该要觉得天快塌了。
姜越走后,裴钧和萧临没说上几句,主营就又来了杂役请裴钧回去,说是移送瑞王遗驾的仪仗找齐了,叫他过去瞧着签印。如此裴钧免不得要进帐去和裴妍打个招呼,说瑞王的车按制不能同活人一道走,今日就会先行移送回京了,而之后就是丧事,他便也问问裴妍在王府用度上有无要叮嘱的。
裴妍静静听他说完,先抬手拍着姜煊后背把孩子推给裴钧,然后低头想了一会儿才道:
“我戴了罪,王府里用度长短便由不得我去置喙了,就都由宗室看着办罢。想来瑞王府中但闻姜汐一死,应是各房都要打起算盘分他的东西,若你们礼部的……敛葬时候空得出手来,便把姜汐书房里那几十个鼻烟壶给他殉了罢。旁的也没了……他这人瞧不懂个诗书字画儿的,银子虽流水一样花出去,可这几年最上心的,怕就只那些个玩意儿了。”
裴钧把姜煊抱起来,“姜汐都对你这样了,你还想着给他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