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给她添份儿嫁妆,也就收了王妃的节礼,这才……我只是——”
“你先回话!”裴钧一把抓住他手腕,失了耐性的声音狠厉而冰冷,一字字道:“吴太医,我叫你去,是去给王妃和世子诊脉调身子,你也告诉我她别无大碍只需将养,可你开给她的,究竟是不是养身子的药?”
吴太医在他眼神的威压下抖得更厉害了,顿顿摇起头来:“不,不、不是……当日我去,诊见王妃身上有伤,就猜是瑞王爷下手打的,王妃要我封口,我也真不敢告人,便应王妃所言开了些祛瘀膏和活血散给她,要走的时候,王妃又留下我,叫人封了一箱彩礼来,说是赏给我女儿作嫁妆,只问我……有没有能常服的避子汤药……”
“避子汤?”裴钧闻言顿时怔忡,手上一松,吴太医便脱力跌坐在雪地上。
“是,那、那是避子汤。”吴太医面上已是全然的惨白和哭丧,此时自暴自弃地抬手一擦老脸上的泪,继续道:“王妃说瑞王府一干内眷都被王爷施暴,就连小世子也不得幸免,故而她是再不想要生孩子出来受苦了,就叫我开些药给她避子……可任谁都知道,给皇家人开避子汤那岂不是约同于谋杀皇嗣?我哪儿敢哪?可王妃又说自己已年老色衰,瑞王爷府中妻妾成群、新人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