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数,可想到底来,却还是轻轻叹了一声,顺了裴钧道:“也好,毕竟裴卿是煊儿的舅舅,当是该亲近一些的。”
说完姜湛就起了身,最后一次看向瑞王惨死的尸体,目光中有不似悲凉的漠然和冷灭,只皱眉掩唇闷咳了两声,便在侍卫与太监的簇拥下,弯腰拉了裴钧起身,安抚地看他一眼,就袖手出帐去了。
而这时,方才在马球赛后起行继续狩猎的各位王爷与蔡飏等人才堪堪闻讯赶到,泰王与几位老王爷皆掩目垂泪,因未听方才重重证供,眼下看向裴妍跪地的背影不知内情,便已厉声骂出了“毒妇害人”的话来,姜越听了,抬手无言地拍了拍裴钧肩头,便先行往那处与众王爷说话了。
外面的兵士很快涌入,裴妍被带走时经过门边的裴钧,裴钧两步上前就抓住她手腕,可此时在一众皇亲的哀呼、谩骂中,他却根本不知该问她什么了——
问人是不是她杀的?问那药是什么?甚至是问她为何多年在王府受苦却从不明说?